十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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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世
這畫風，實在是讓人手足無措啊。
曲眉連忙澄清：“不是不是，蔣小姐你誤會了，這，”她一把拉住身邊的徐無弦，“這位才是我相好的呢。”
徐無弦配合的任她拽著，也沒說話。
蔣小姐看了一會徐無弦，然後不太相信的說：“你不是魔教妖女的嗎？怎麽可能只有一個相好的？說，你是不是看上了我家小浪浪，要把他收進你的後宮？”
曲眉：“……”
她算是明白了，她這名聲這輩子是洗不白了。
“蔣小姐，我們還是來說正事吧。”徐無弦開口扯回話題，“那些男人，真的都是你殺的嗎？”
謝滄浪緊張的看著她。
蔣涵冷著臉，倒是沒否認：“沒錯，就是我殺的。”
“你為何要殺他們？”
“我爹讓我嫁給他們，我都不認識他們，更別說喜歡，我不想嫁，他們只好去死了。”
血窟五老怪氣得渾身發抖，恨不得一刀劈死她：“你不嫁就不嫁，幹嘛殺人，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麽香餑餑，誰娶不到你還能死了是怎麽著？”
蔣縣令也黑著臉：“丟人現眼！我怎麽生了你這個孽女！”
蔣涵突然沖著他喊道，聲調尖利，帶著無窮無盡的恨意：“我就是想報覆你！你破了一輩子案，抓了一輩子殺人犯，現如今自己的女兒也變成了殺人犯，我看你怎麽辦？你還有臉活在世上嗎？”
蔣縣令楞住了，半晌才震驚道：“……你，你說什麽？”
蔣涵冷笑：“我娘當初被你活活氣死，你為了那個狐貍精把我關起來，我為什麽會得離魂癥，還不都是因為那個狐貍精故意磋磨我。我才不像你那個傻白甜女兒，一天天只會哭。我要把所有欺負我的人，都殺掉！”
“對了，你還不知道吧，那個狐貍精也是我弄死的，她還以為我是那個好欺負的蔣涵，以為我不敢反抗。”
“雨姨娘，不是落水身亡嗎？”蔣縣令慢慢的說，似乎還沒反應過來。
“我推的。”蔣涵說。
“逆女，逆女！”蔣縣令氣得發抖，端起桌上的杯盞就要砸過去，謝滄浪連忙擋在蔣涵身前。
廳堂裏頓時亂成一團。
等事情都塵埃落定，蔣縣令被革職法辦，蔣涵也進了大牢。
血窟五老怪找出了兇手，也告辭離去。
謝滄浪在大牢附近租了間宅子，準備落腳在汝陽，等著蔣涵出獄。
“真的要一直等下去？那麽多條人命，就算能出來也要很久以後了吧。”曲眉問。
謝滄浪：“要等，即使再久也要等。我相信，她總有一天會出來的。”
“抱歉，如果不是我們，恐怕你們已經成親了。”曲眉心情有些覆雜，她自以為伸張正義，但現在又有些弄不清，究竟什麽才是正義。
好人和壞人，又該如何分清。
謝滄浪搖頭：“就算沒有你們，她也會去自首，她每次喝過藥後會趁沒人再吐出去，就是為了這一天。”
曲眉有些迷惑：“為什麽？”
“她恨蔣縣令。”
徐無弦突然開口道。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曲眉看他。
徐無弦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，似嘲諷又似仇恨。
“或許是因為，我們同樣有一個薄情寡義的爹吧。”
等曲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，謝滄浪已經走遠了。
望著少年刀客孤影寂寥的背影，曲眉突然開口：“今天是什麽日子？”
徐無弦：“五月初一。”
這麽快。
曲眉：“事情該辦的都辦完了，我們是不是該橋歸橋路歸路分道揚鑣了。”
徐無弦：“好像是，不過，”他突然湊過來，溫熱的呼吸撲在她的耳垂，“如果你不舍得我的話，我也可以跟你走。”
曲眉沒臉紅，也沒罵他，只是很平靜的望著他：“你沒自己的事情要做嗎？”
徐無弦直起身子，面無表情的開口道：“好，那就江湖再見。”
曲眉：“還是別見了。”
這回，徐無弦直接轉身走了，只留給她一個冷酷的背影。
真是個風一般的男子。
曲眉自嘲笑笑，租了輛快馬馬不停蹄的回了魔教。
已經五月初一，留給她的日子不多了。
魔教建在一座巍峨的山上，地勢易守難攻，地形極其覆雜，不是教中人一般根本找不到入口。
她剛一踏進魔教大門，問了黑袍教使聖姑在哪裏，教眾給她指了方向，她便朝著後山溫泉去了。
望著裊裊霧氣中那道纖細窈窕的背影，曲眉垂首行禮：“聖姑，我回來了。”
霧中人轉身，露出一張驚艷的面容，雖然不再是二八芳華，但比起天真少女多了幾分成熟魅惑的風情。
這就是魔教聖姑，曲黎青。
曲黎青將腿上攀附的男人踢開，嬌嗔道：“走開，我的阿眉回來了，今天沒空陪你們玩，都下去吧。”
溫泉裏爬出來幾個赤身裸體的男人，披上岸邊白色的袍子，袒露著精壯的胸膛從曲眉身邊路過，若有似無的挑逗眼神落在她身上。
曲眉早就對這種香艷的場面免疫了，畢竟從小看到大，她無動於衷的樣子比尼姑還六根清凈，那群男人只能不甘的咂了咂嘴，走了。
人都走了，曲黎青柔弱無骨的趴在岸邊，曼妙的身姿讓人臉紅心跳。
“阿眉看著有心事啊，下山一趟都遇到什麽人了？”
“都是些無足輕重的人。”曲眉道。
“是嘛，”曲黎青漫不經心的撩起溫泉裏的水珠，“你那個小情郎也是無足輕重的人嗎？”
曲眉臉色一白，跪在地上：“沒有什麽情郎，我根本不認識他。”
“不認識？那江湖上怎麽傳遍了，魔教妖女曲眉，換了個俊俏的新相好呢。”
曲眉沈默不語。
曲黎青輕輕嘆氣：“阿眉，我並不介意你找相好的，不過江湖正道與我們勢不兩立，說不定對方是故意勾引你實則另有企圖，我是怕你受傷啊。”
曲眉：“我知道的，聖姑。”
曲黎青：“不過你也大了，是時候給你找個貼心的男人侍候了。今晚我把教裏的男人都叫出來，你好好挑一挑。”
曲眉震驚擡頭：“聖姑不是說，血凝花在身不能……那什麽嗎？”
枉她背了這麽多年□□妖女的惡名，其實是幹看著不能吃，實在是太冤了。
曲黎青笑得風情萬種：“阿眉，不那什麽也可以快樂啊，等你試過之後就知道了。”
曲眉試圖委婉拒絕：“聖姑，其實我不需要的。”
“不行，你太單純了，萬一被外面的壞男人騙了怎麽辦。等你嘗試過了就會發現，其實也不過如此，根本沒什麽可留戀的。”
曲眉看著她，突然問：“那你為何堅持要覆活教主？”
不是沒什麽可留戀的嗎？
那為什麽要覆活他？為什麽不認她？為什麽從小就把她丟進血凝花池，就是為了以後用她的血液覆活教主？或者說，她名義上的爹？
一個接一個問題在她的腦海裏轉圈，她幾乎忍不住要一股腦問出口。
曲黎青眼底劃過一抹怨恨的痛色，半晌冷冷道：“阿眉果然是被外面的壞男人帶壞了，都敢頂嘴了。”
曲眉站起身：“我去領罰。”
“等等。”曲黎青叫住她，“剛回來就別去領什麽罰了，去血凝花池泡著吧，這麽久沒泡，這次多泡一會兒。”
曲眉：“……好。”
“對了，晚上別忘了來挑男人。”
“我不要你用過的。”曲眉冷聲道。
曲黎青楞了一會，忽然開懷大笑：“原來阿眉還有處男情結，行，那我叫人從山下抓幾個幹凈的給你用。”
曲眉沒再說什麽，去了血凝花池子。
身體沈進暗紅色的宛如凝滿鮮血的池子裏，感受著一股接一股的寒意湧入體內，渾身像被細小的冰針刺入體內，又如同被最毒的毒蛇咬住，她咬著牙忍受著巨大的痛苦。
一直泡到天都黑了，有教使來提醒她，她才從池子裏出來。
慘白著一張臉準備回房，教使小心翼翼的提醒道：“聖姑說了，在您的房間給您準備了驚喜。”
驚喜？
曲眉反應過來，只覺頭疼。
她現在難受得渾身發冷，哪有心思玩那個。聖姑可真是，也不知道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。
明明之前只要她一接近男人就會被狠狠責罰，要不是因為這個，她也不會被憋得在江湖上四處交朋友，還被看做第一大女流氓。
“好了，我知道了，你先去忙吧。”
推開自己的房門，點上燈，就看到床上有人。
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，穿著一身黑衣，臉埋在被褥裏看不見。但這身材倒是風姿俊逸，玉樹臨風。
露出的脖頸修長，手指骨節分明，看著不賴。
不過她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思，秉持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心思，她推了推男人：“餵，醒醒。”
男人悶哼了一聲。
曲眉嚇唬他：“我和你說，我可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妖女，要是不想被我采陽補陰的話，就趕緊跑。”
“不是嚇唬你，我手上的人命，沒有一萬，也有八千。”
曲眉一刀割開他手上的繩索：“窗戶在東邊，自己跳窗走吧，我只能幫你到這了。”
說完，她實在有些支撐不住，扶住了床架。
就在這時，一只手撫上了她的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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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畫風，實在是讓人手足無措啊。
曲眉連忙澄清：“不是不是，蔣小姐你誤會了，這，”她一把拉住身邊的徐無弦，“這位才是我相好的呢。”
徐無弦配合的任她拽著，也沒說話。
蔣小姐看了一會徐無弦，然後不太相信的說：“你不是魔教妖女的嗎？怎麽可能只有一個相好的？說，你是不是看上了我家小浪浪，要把他收進你的後宮？”
曲眉：“……”
她算是明白了，她這名聲這輩子是洗不白了。
“蔣小姐，我們還是來說正事吧。”徐無弦開口扯回話題，“那些男人，真的都是你殺的嗎？”
謝滄浪緊張的看著她。
蔣涵冷著臉，倒是沒否認：“沒錯，就是我殺的。”
“你為何要殺他們？”
“我爹讓我嫁給他們，我都不認識他們，更別說喜歡，我不想嫁，他們只好去死了。”
血窟五老怪氣得渾身發抖，恨不得一刀劈死她：“你不嫁就不嫁，幹嘛殺人，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麽香餑餑，誰娶不到你還能死了是怎麽著？”
蔣縣令也黑著臉：“丟人現眼！我怎麽生了你這個孽女！”
蔣涵突然沖著他喊道，聲調尖利，帶著無窮無盡的恨意：“我就是想報覆你！你破了一輩子案，抓了一輩子殺人犯，現如今自己的女兒也變成了殺人犯，我看你怎麽辦？你還有臉活在世上嗎？”
蔣縣令楞住了，半晌才震驚道：“……你，你說什麽？”
蔣涵冷笑：“我娘當初被你活活氣死，你為了那個狐貍精把我關起來，我為什麽會得離魂癥，還不都是因為那個狐貍精故意磋磨我。我才不像你那個傻白甜女兒，一天天只會哭。我要把所有欺負我的人，都殺掉！”
“對了，你還不知道吧，那個狐貍精也是我弄死的，她還以為我是那個好欺負的蔣涵，以為我不敢反抗。”
“雨姨娘，不是落水身亡嗎？”蔣縣令慢慢的說，似乎還沒反應過來。
“我推的。”蔣涵說。
“逆女，逆女！”蔣縣令氣得發抖，端起桌上的杯盞就要砸過去，謝滄浪連忙擋在蔣涵身前。
廳堂裏頓時亂成一團。
等事情都塵埃落定，蔣縣令被革職法辦，蔣涵也進了大牢。
血窟五老怪找出了兇手，也告辭離去。
謝滄浪在大牢附近租了間宅子，準備落腳在汝陽，等著蔣涵出獄。
“真的要一直等下去？那麽多條人命，就算能出來也要很久以後了吧。”曲眉問。
謝滄浪：“要等，即使再久也要等。我相信，她總有一天會出來的。”
“抱歉，如果不是我們，恐怕你們已經成親了。”曲眉心情有些覆雜，她自以為伸張正義，但現在又有些弄不清，究竟什麽才是正義。
好人和壞人，又該如何分清。
謝滄浪搖頭：“就算沒有你們，她也會去自首，她每次喝過藥後會趁沒人再吐出去，就是為了這一天。”
曲眉有些迷惑：“為什麽？”
“她恨蔣縣令。”
徐無弦突然開口道。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曲眉看他。
徐無弦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，似嘲諷又似仇恨。
“或許是因為，我們同樣有一個薄情寡義的爹吧。”
等曲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，謝滄浪已經走遠了。
望著少年刀客孤影寂寥的背影，曲眉突然開口：“今天是什麽日子？”
徐無弦：“五月初一。”
這麽快。
曲眉：“事情該辦的都辦完了，我們是不是該橋歸橋路歸路分道揚鑣了。”
徐無弦：“好像是，不過，”他突然湊過來，溫熱的呼吸撲在她的耳垂，“如果你不舍得我的話，我也可以跟你走。”
曲眉沒臉紅，也沒罵他，只是很平靜的望著他：“你沒自己的事情要做嗎？”
徐無弦直起身子，面無表情的開口道：“好，那就江湖再見。”
曲眉：“還是別見了。”
這回，徐無弦直接轉身走了，只留給她一個冷酷的背影。
真是個風一般的男子。
曲眉自嘲笑笑，租了輛快馬馬不停蹄的回了魔教。
已經五月初一，留給她的日子不多了。
魔教建在一座巍峨的山上，地勢易守難攻，地形極其覆雜，不是教中人一般根本找不到入口。
她剛一踏進魔教大門，問了黑袍教使聖姑在哪裏，教眾給她指了方向，她便朝著後山溫泉去了。
望著裊裊霧氣中那道纖細窈窕的背影，曲眉垂首行禮：“聖姑，我回來了。”
霧中人轉身，露出一張驚艷的面容，雖然不再是二八芳華，但比起天真少女多了幾分成熟魅惑的風情。
這就是魔教聖姑，曲黎青。
曲黎青將腿上攀附的男人踢開，嬌嗔道：“走開，我的阿眉回來了，今天沒空陪你們玩，都下去吧。”
溫泉裏爬出來幾個赤身裸體的男人，披上岸邊白色的袍子，袒露著精壯的胸膛從曲眉身邊路過，若有似無的挑逗眼神落在她身上。
曲眉早就對這種香艷的場面免疫了，畢竟從小看到大，她無動於衷的樣子比尼姑還六根清凈，那群男人只能不甘的咂了咂嘴，走了。
人都走了，曲黎青柔弱無骨的趴在岸邊，曼妙的身姿讓人臉紅心跳。
“阿眉看著有心事啊，下山一趟都遇到什麽人了？”
“都是些無足輕重的人。”曲眉道。
“是嘛，”曲黎青漫不經心的撩起溫泉裏的水珠，“你那個小情郎也是無足輕重的人嗎？”
曲眉臉色一白，跪在地上：“沒有什麽情郎，我根本不認識他。”
“不認識？那江湖上怎麽傳遍了，魔教妖女曲眉，換了個俊俏的新相好呢。”
曲眉沈默不語。
曲黎青輕輕嘆氣：“阿眉，我並不介意你找相好的，不過江湖正道與我們勢不兩立，說不定對方是故意勾引你實則另有企圖，我是怕你受傷啊。”
曲眉：“我知道的，聖姑。”
曲黎青：“不過你也大了，是時候給你找個貼心的男人侍候了。今晚我把教裏的男人都叫出來，你好好挑一挑。”
曲眉震驚擡頭：“聖姑不是說，血凝花在身不能……那什麽嗎？”
枉她背了這麽多年□□妖女的惡名，其實是幹看著不能吃，實在是太冤了。
曲黎青笑得風情萬種：“阿眉，不那什麽也可以快樂啊，等你試過之後就知道了。”
曲眉試圖委婉拒絕：“聖姑，其實我不需要的。”
“不行，你太單純了，萬一被外面的壞男人騙了怎麽辦。等你嘗試過了就會發現，其實也不過如此，根本沒什麽可留戀的。”
曲眉看著她，突然問：“那你為何堅持要覆活教主？”
不是沒什麽可留戀的嗎？
那為什麽要覆活他？為什麽不認她？為什麽從小就把她丟進血凝花池，就是為了以後用她的血液覆活教主？或者說，她名義上的爹？
一個接一個問題在她的腦海裏轉圈，她幾乎忍不住要一股腦問出口。
曲黎青眼底劃過一抹怨恨的痛色，半晌冷冷道：“阿眉果然是被外面的壞男人帶壞了，都敢頂嘴了。”
曲眉站起身：“我去領罰。”
“等等。”曲黎青叫住她，“剛回來就別去領什麽罰了，去血凝花池泡著吧，這麽久沒泡，這次多泡一會兒。”
曲眉：“……好。”
“對了，晚上別忘了來挑男人。”
“我不要你用過的。”曲眉冷聲道。
曲黎青楞了一會，忽然開懷大笑：“原來阿眉還有處男情結，行，那我叫人從山下抓幾個幹凈的給你用。”
曲眉沒再說什麽，去了血凝花池子。
身體沈進暗紅色的宛如凝滿鮮血的池子裏，感受著一股接一股的寒意湧入體內，渾身像被細小的冰針刺入體內，又如同被最毒的毒蛇咬住，她咬著牙忍受著巨大的痛苦。
一直泡到天都黑了，有教使來提醒她，她才從池子裏出來。
慘白著一張臉準備回房，教使小心翼翼的提醒道：“聖姑說了，在您的房間給您準備了驚喜。”
驚喜？
曲眉反應過來，只覺頭疼。
她現在難受得渾身發冷，哪有心思玩那個。聖姑可真是，也不知道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。
明明之前只要她一接近男人就會被狠狠責罰，要不是因為這個，她也不會被憋得在江湖上四處交朋友，還被看做第一大女流氓。
“好了，我知道了，你先去忙吧。”
推開自己的房門，點上燈，就看到床上有人。
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，穿著一身黑衣，臉埋在被褥裏看不見。但這身材倒是風姿俊逸，玉樹臨風。
露出的脖頸修長，手指骨節分明，看著不賴。
不過她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思，秉持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心思，她推了推男人：“餵，醒醒。”
男人悶哼了一聲。
曲眉嚇唬他：“我和你說，我可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妖女，要是不想被我采陽補陰的話，就趕緊跑。”
“不是嚇唬你，我手上的人命，沒有一萬，也有八千。”
曲眉一刀割開他手上的繩索：“窗戶在東邊，自己跳窗走吧，我只能幫你到這了。”
說完，她實在有些支撐不住，扶住了床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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